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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击碎德国的低失业神话 “短期工作补助金”或为权宜之计

  • 2020.05.27
  • 对外劳务
  • 来源:中国金融信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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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国经济部长誓言“绝不让疫情夺走工作岗位”之后仅仅2个月,德国的失业人数就已经超过了整个2008/2009全球金融危机时期。

欧洲最大的经济体面临的重压表明,即使是德国这样拥有完备社会安全网的国家也很难保证工作岗位不流失。国家工资补助并不能阻止失业率在4月的攀升。参加培训项目的人也倾向于报告为“失业”。这可以作为失业人数大幅攀升的解释,但是经济学家依然忧心忡忡。

“短期工作补助金”(Kurzarbeit)只能减缓岗位流失,但当经济有可能受到长期损害时,企业还是会陷入危机。当前的疫情还在对依赖于“迅速触底反弹”假设的宏观政策提出挑战。失业率上升使得德国经济陷入了恶性循环:消费者需求更弱导致更慢的复苏,这进一步打击了零售业和餐饮业。

德国复兴信贷银行经济学家Martin Mueller表示,短期的工资补助只能解决临时性的岗位流失和收入损失。如果疫情限制措施持续,那么大量的短期工将会失业。

德国的国家工资补助可以追溯到1910年,而且一直有保护制造业工作的传统。在1924年,四分之一的劳动力被类似于当前的工资补助项目覆盖了。

在十年前的全球金融危机当中,这项制度被证明是有效的。当时的情况是信贷枯竭,工厂缺乏订单。但如今,为期2个月的广泛疫情封锁已经让公共生活难以为继,餐饮业、酒店业和零售业这样的服务业首当其冲。

连锁餐厅新意尚(Vapiano)在4月初递交了破产清算申请,Foot Locker旗下的运动品牌Runners Point也陷入了关店潮。研究机构Crif Buergel的报告预计,高达29,000家德国企业会在2020年倒闭。

接受Ifo调查的五分之一的企业在4月有过裁员。至少有一般的餐厅和酒店缩减了工作岗位。

Martin Mueller预计,德国的失业人口将在2020年攀升至300万,远高于去年的80万。德国联邦劳工局下属的IAB研究机构也做出了类似的预计。它同时预计受雇员工的数量会下降100万。

即使这样算,受雇者里面还包括大量的“小工”(“mini jobbers”):这些兼职员工在德国服务业普遍存在,月薪不超过450欧元,而且不能享受到国家工资补助。他们也不会被统计在官方的失业数字当中。他们大多是退休人员,学生或者主理家务者,不会被算作失业者。

不过,德国联邦劳工局局长Detlef Scheele在周一接受德国《每日镜报》采访时乐观表示,今年的失业攀升仅仅是个暂时现象。他说:“劳动力市场在中期会复苏,德国的就业率会回升至危机前水平。”

德国在4月为600万休无薪假的劳工发放了工资补助,它也不是唯一一个无薪假政策效果不好的国家。

研究机构Wifo的劳动经济学家Helmut Mahringer表示,奥地利实施的这个匆忙制定的无薪假方案并没有阻止失业在劳动力市场最活跃的行业以及季节性行业的攀升。从二月末开始,失业人数已经上升了20万,接受国家工资补助的人数已经达到了130万。

在西班牙,调查显示,有接近100万的劳工还没有领到国家工资补助。这其中已经有25万人陷入了临时失业状态。

4月,德国针对工作时长缩减超过一半的劳工提高了工资补助。服务业工会Ver.di抱怨说,这一笔援助只能在无薪假修满4个月以上的时候才能领取,对于那些低收入和兼职的劳工来说用处不大。

IAB经济分析与预测主管Enzo Weber表示,这种情况并不会阻碍企业继续使用无薪假政策。他在电话采访中表示,很多企业都大量采用了缩短员工工时的策略,而并没有大量裁员。德国当前面临二战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冲击。毫无疑问,尽管有缩短工时的政策,但大量失业几乎是不可避免的。